风起郝堂悠然见菊农
徐生力河南信阳
作家菊农,因儿时玩伴三耳秀才的介绍,然后,由她的一亩田、一盏灯,而走进作家的鸡公山云中公园和郝堂美丽乡村的,以及她的文学世界。
微信联系了几年,见面是在南湾湖作协,荷花盛开时的郝堂采风中。詹老师同我一见如故,当场就将她的两部散文集,签名送给我。菊农吟响把锄犁,富博郝堂词陸离。竹义酬恩神笔路,兰芳感遇大文师。钦承所幸须名手,拜服多惭向好辞。一亩方田勤撰作,明星照我有何疑。回来,我如饥似渴地,连日来从序言读到后记,有如夏日一股清泉,凉爽着,高温的烦躁顿觉消失。于是,作了前面这首谢作家詹丽女士赠书,发给了她。她说,谢谢了,徐老师。我说,詹老师,读你的文字,有如品茶,慢慢的才有感觉……读我的拙诗,是老掉牙的,且跑了气的,红了汤的陈茶糠(谐音)味。读你的文字,则是手工自采的鸡公山,迟到的当年野茶的心香。
她三十年的高山上的坚守,只为一亩田。现在,又为美丽乡村的文字亮一盏灯。我和她有着恢复高考后的,从大山过独木桥闯出来,吃上农村人仰慕的商品粮的共同经历。也有,相同的文学爱好。菊农,正如人生过往,就要留一段美好。不然,哪有诗经、离骚,传诵千载?字字入心,句句动人。我深深的,被她的文字感动着,以至失眠。
雁字回来意满楼,云中春寄锦;
鳞文岁许虬迷树,谷道水萦情。
在鸡公山,四十多年来,我参加过省市几个培训班,住过一周以上的估计有四五回吧。四点起来,兴奋地看日出。等了好久,一会儿由蓝而紫,再淡淡的红球,一跳一跃的。眨一下眼,似央视星光大道,倒数五个数,蹦出来的小人,立刻红了半个天。晚饭后,在北岭上散步,看红了半个天空的落霞,仿佛退出炉火的铁块般,渐渐成为灰色,瞬间漆黑一片,心情随之灰了,找不到北。路边差不多的那树,那石头如穷家子拣回来的稀罕宝贝,都数得过来。在南街北街,串过来又串过去,两条几百米的青石板路。从这里,数过攀登山上的石阶,下过农家小酒馆。也欣赏过,富士山样的樱花。以及,与我们老家黄毛尖山上一样的,最早红遍漫山的野樱桃和燕子红。几乎,所有的楼前拍过照。也在很多国外的小别墅,国人修的正气楼住过。除了写写诗联,一篇高山品茶小文,零零碎碎不到两千字,算是打发了,宋美龄曾跳过舞的云中花池。其中的一次,陪客七八天,除了喝酒,其余时间白白浪费掉。何等对不住,鸡公山的草木,还有那些四时不重样的蓝的紫的,好闻不好闻的花朵。
那时,要是认识了詹老师,受她的影响,或许找到怎样把每棵熟悉的树,一块怪样的石头,变成自己手下的文字。也不至于,每次山上头天新鲜,第二天心里熬得就想逃离,奔向市井的红尘滚滚之中,留下今天的遗憾,后悔得夜不成眠。这亩田,她经营得井井有条,不仅仅是菊花,还有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,各种草木。从她的田中走过,只有你真正到过那儿,才有从她那泪点甚者血滴里淌出的字,而模糊着双眼。自樱花白了一头,到银杏黄了半空,再是落羽杉也红了满地……色彩在季节的调色盘中变化着。点开她的文字,鸡公山景物,在我脑海图集里,一幅幅,能准确定位其具体方位。可我,读着读着,惭愧,而内疚着。
山上住过一辈子的,有文化的,有识不了几个字的,我访问过几个老者。他们有体验,就同我们祖祖辈辈住在大山上的长辈,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。可她,几十年的丈量,黑夜能精微触摸到哪棵树散发的气息,哪丛花流出的芬芳,溶于到一颗不被束缚的惠心里。记在她那有温度的文字里,鸡公山才不是只有石头堆的,冰冷的山。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,庐山应感谢苏东坡。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,同样是避暑胜地,鸡公山很难找到像菊农的一亩田,栽了那么多的生活和乐趣。举世金鸡奋势雄,高如万仞矗云中。绵长独守三更月,卓越专司五德风。秀岭穿空惊楚豫,玄流尚气压衡嵩。安歌乐土白天下,只在群方出俗笼——鸡公山。真想,做一个导演,由菊农本色出演,将鸡公山百年沧桑,串联在一部好莱坞大片里。鸡公山一定会红火,红得比早春的映山红还红,火得比深秋报晓峰日出的早霞还火!惭愧啊,如此同样一座金山,于她于我,为什么那么大的落差?
我家在市内,与投资几个亿的植物园挨着。很大,每天转不了多少。写了几篇诗文,几副楹联,百度的热情交差般落至冰点,再无感觉。后来,权作散步健身之地,与广场舞的大妈,在固定的节奏里,重复着老胳膊老腿的转悠,僵硬的身段比划来比划去,没什么两样。哀莫大于心死啊。
叶阔青荷月下倾,含光默默;
丝长绿柳池边舞,弄影绵绵。
郝堂去过几回,没留下一字。理由是,她只不过是我老家,美饰了一下,或是现在市里的家,紧挨着的植物园的,扩大版罢了。常叹,有什么可写的?更苦于,老瓶装新酒。可詹老师,她却在这儿在她追求一生的叶楠白桦——从这里养育出来的,孪生兄弟——文学馆,兼图书馆里,亮了一盏智慧的灯。燃亮了自己,也照亮了他人。我们南湾湖作协,组建后第一次采风,选择这个景仰的人文圣地,怎不为之动情?于是,有谒郝堂叶楠白桦文学馆诗:浉河万水春申去,漫漫天潢炫绝无。广种凡花分五色,多沾异木出双株。白坡千载挈瑶斗,黄歇几时擎玉壶。世上孪生谁比翼,郝堂文脉有宏儒。火星般的在群里炸了一下,很快便消失在夜空。可她的那盏灯,却夜夜发出思想的光来。在以酒桌到牌局,识作有层次有品质的人看来,怎不令人钦佩!
郝堂与鸡公山,既是自然的,也有人文的。詹老师与菊农,前者以作家独特的视角来发现美。后者,则以一花农,走到哪儿,就在哪儿创造着美。只要一抔土,一粒种子,就不会让它闲着。培育,发芽,浇水,使她芬芳。然后,将种花的过程,细心地记在文字里,留在她的文学里,酿成紫荆蜜留给人们去品味。文字,如泉水般在菊农的时间中流淌,不舍昼夜。从她乡下老家沁入深造的师范边的浉河,又从工作的避暑胜地,流进退休生活的郝堂莲花池里,温暖了自己,也清新着人们的心田。
七里冲和蕴郝堂,游闲远近一诗乡。亭台日染迷郊境,卉木风裁步画廊。学取泉明吟月色,超离市隐赋林芳。龙溪烹茗无朝晚,洒洒浩歌神激扬。美丽郝堂适合歇夏,周末进村的路上,我每次去,往来错不开车,一路拍照拍视频的时尚男女,观花同走马灯快。若来不了郝堂的文青,在她的文字里,随时翻开,可以自由自在的畅玩。而且是,四季的郝堂,文脉气息浓郁的郝堂。郝堂,包括鸡公山,我是春夏来的多,秋季很少。冬天,几乎没去过。借她的散文集,收获没有来过的寒季,采撷霜华,雪花及她的洁净及美丽。你不觉得划算吗?
风起郝堂,悠然见菊农。如跑长途货车的司机,满载而来,放空回来,于心自意不快。读着菊农的文字,本不失眠的,这几晚上,总是睡得不深,浅浅的。她从山中出来,又走进水乡。不时琢磨着哲人的话,看山不是山,看水也不是水……幻境里,深夜街上偶尔车的引擎,黎明前鸟的啼啭,似在梦里,其实就在隔着窗帘的隐隐约约的窗外。我躺着,干脆在手机上,把这次采风,其实是文化沙龙——膜拜叶楠白桦先生,更是膜拜菊农园丁,记在草稿箱里,漫漫打磨。苍白的文字,岂是恶补一次,能厚实得了的?但,心却是真诚的。真心,对作家菊农特殊的那份馈谢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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